第445章 親近
許婉甯看裴珩的目光,也越發的溫柔。
頂着那溫柔的目光,裴珩說什麼也要全吃光。
到最後,裴珩将蓮子百合羹全部都吃到了肚子裡,許婉甯也變成單手托腮望着他的姿勢。
她眼裡的燭火跳躍着,可無論如何,她的眼裡隻有裴珩一人。
裴珩心情大好,将碗輕輕一推,開始了他的表演。
别說,今日在金麟衛沒白忙活,知道莫仁那麼多的消息,都是他留下多看媳婦幾眼的借口。
“那莫仁承認跟沈青雲曾有過露水情緣了。
他本來想等沈青雲肚子大了沒辦法之後,脅迫沈家人同意的,誰曾想,先皇賜婚……”
聖上的賜婚,誰敢破壞?
破壞了就是誅九族的大罪,莫仁害怕了,偷偷地跑了。
這一跑一躲,就是一年多。
他見沒人追查這件事情,便以為過關了,于是又出來,重操舊業繼續當琴師。
這男人,還真的是詭計多端,又窮又刁鑽。
還是想靠女人吃軟飯的臭男人。
聽得就讓人生厭。
許婉甯皺眉,突然看了看外頭,“天色不早了。
”
裴珩連忙起身,生怕許婉甯累了,“是啊,阿甯,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在說與你聽。
”
他說完就伸手要去推開窗戶,許婉甯問他:“這麼晚了,不歇息嗎?
”
裴珩乖乖地回答:“我回去就歇息,阿甯不用擔心我。
”
“哦……”許婉甯哦了一聲,“可是我故事還沒有聽完。
”
裴珩慢悠悠地爬着窗戶,兩眼無光。
乍一聽到這話,兩眼發光,猛地回頭看許婉甯。
許婉甯丢了一個枕頭給他,“這裡沒有你的衣裳,你明日要起早回去換衣裳了。
”
裴珩抱住了枕頭,腳立馬收了回來,将窗戶一關,跟在許婉甯的身後,乖乖地進入内室。
“沒事,這衣裳今日才穿,不髒,不用換。
”
許婉甯躺在床裡,裴珩洗漱一遍之後,脫掉外衣上了床。
許婉甯還背對着他。
可裴珩已經是感恩戴德。
但是這是自阿甯生氣來,他第一次與阿甯同床共枕。
阿甯同意了的,不是他強求讓阿甯為難的。
裴珩不敢躺得太近,隻望着許婉甯的後背,也不敢亂動,生怕阿甯已經睡着,怕吵醒她。
内室裡,安靜地都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裴珩盯着許婉甯的後背,許久都沒有說話,直到許婉甯側過身子,平躺着,面對着床頂,問他:“那琴師後來做什麼去了?
”
裴珩立馬接話:“那琴師不敢再去達官貴人家中當琴師了,怕權貴不好糊弄,他去了富戶商家中,又欺騙了那富商家中的女兒,委身于他,還有了身孕……”
聽裴珩說到莫仁下三濫的算計,許婉甯是氣不打一出來。
“所以他就是個慣犯,專門用感情欺騙不谙世事的姑娘,被他騙了身心,還要騙錢财,更要騙一生。
”許婉甯幾乎是在磨着後槽牙說話。
若是那個莫仁在她面前的話,怕是能生吃了他的肉。
“那姑娘,在給他生孩子的時候,難産過世了,莫仁得了女方家的全部錢财,過得如魚得水,要不是金麟衛找到他,他已經在納第八房小妾了……”
裴珩還乖乖地躺在原地,離她挺遠的,中間的距離……
還能多躺一個人。
“你會納妾嗎?
”許婉甯突然問。
裴珩愣了下,立馬搖頭:“不會。
阿甯,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
”
許婉甯側了身子,與裴珩四目相對。
外頭的燈火,照進帷幔裡已經很暗了,卻還是能看清對方的眼睛。
“那你我隔得這麼遠,不是你留給小妾睡的嗎?
”許婉甯認真的模樣,差點讓裴珩破防。
“怎麼是,我不是……”
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腦子混沌的裴珩,連說了好幾個我不是這才回過神來。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裴珩身形一動,迅速移到了她的身旁,他的雙眼,熱切又激動。
眼睛裡,隻有許婉甯。
“阿甯,我隻要你,隻要你就足夠。
”
他的嗓音,低低的,沉穩而堅定。
不容置疑!
裴珩伸手一拉,将許婉甯拉進懷裡,起身低頭就含住了那柔軟香甜的唇瓣。
許婉甯也張開雙臂,摟住了裴珩,迎合他的掠奪。
窗戶還留着一條縫,一陣風吹來,那明明滅滅的燭火,随着風一吹,滅了。
屋内立馬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帳内的動作卻在此刻停了。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人的五感無限放大,隻聽到帳内傳來兩人的說話聲。
“阿珩,你不要,不要這樣……”
“阿甯,交給我。
我欠你的洞房花燭夜,我一直想要彌補你,阿甯,别怕,我隻想要讓你快樂……”
垂下的帳幔,從裡頭時不時地伸出手,丢出潔白的亵衣亵褲。
扔了一地。
有許婉甯的,也有裴珩的。
沒過一會兒,就傳來許婉甯淺淺的呻吟和嬌嗔。
“阿珩……”
隻蛙聲和蟲鳴,此起彼伏地叫着,似乎更歡愉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許婉甯睜開眼睛,身旁已經沒了人。
裴珩天不亮就離開了。
這裡好歹是鎮國公府,裴珩偷偷摸摸地來的,也得偷偷摸摸地離開。
白鴿白雀起的也早,看到了裴珩,裴珩離去前,讓她們準備好熱水。
幹嘛要用熱水,兩個婢女都知道。
等到許婉甯醒了,兩個丫鬟端着水盆進去了,一個挽起了墨綠色帳幔,就見許婉甯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本就昳麗的臉,現在更是容光煥發,紅潤美豔,唇未點,卻嫣紅,一看就是被滋潤了。
看到兩個婢女時不時地看着她,目光驚喜。
許婉甯就想扶額,不過有一說一,她從來沒想過,做女人也可以這樣快樂!
完全想象不到的快樂。
白鴿已經備好了熱水,“夫人,熱水已經備好了。
”
許婉甯點點頭,揭開被褥下了床,到了隔壁的盥洗室,白鴿白雀立在身旁,幫她脫下裡衣,走進了浴桶。
這時,英嬷嬷正在外頭,透過一條縫隙,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許婉甯肩膀上的紅痕。
那是被掐的痕迹,自己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