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寵妾滅妻?
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第461章 梅山行(8)

  衛淵一直被關押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裡,瘦弱蒼白,整個人像是一具要破碎的布娃娃一樣。

  裴珩抱着他出了地牢。

  外頭強烈的陽光讓衛淵縮在裴珩的懷裡,不敢睜眼。

  裴珩站在樹蔭下,就這麼懷抱着他,用袖子替他遮擋住強光的照射。

  直到衛淵适應了,裴珩這才将他放在躺椅上,看着他瘦弱的模樣,淚如雨下:“我一直以為你過得很好。

  衛淵咧着幹澀的唇,努力擠出一抹笑:“是他們逼着我寫的。
阿珩,我沒事,我還活着,我也終于等到你來救我了。

  他都被折磨成了這樣,還在寬慰裴珩。

  裴珩趴在衛淵的身上,隐忍悲憤,雙肩不停地抖動着。

  雖然沒有哭出聲音來,但是他心裡的痛苦和難受,在場的人無不心碎。

  裴珩很快就處理好了情緒,衛淵将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都告訴了裴珩。

  “衛家在梅山發現了金子,他們召集了很多人來梅山挖金子,我是他們的替罪羔羊,若是事情敗露的話,我就會成為他們推出去頂罪的人!

  果然如此!

  衛淵現在的身子還很虛弱,說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之後,他就暈了過去,他這種身子,不适合立馬趕路。

  裴珩隻能将許迦和扶柏留下,讓他照顧衛淵。

  等衛淵的身體好一些,能趕路之後,下山去找阿甯,然後報案。

  至于仇三怪……

  将仇三怪五花大綁,堵住嘴,丢進了地牢。
按照他說的路線,裴珩立馬往金山而去。

  這一路上,裴珩也發現了扶柏留下的标記。

  怪不得在地牢沒有看到他,原來他真的跟着送信的人到了金山。

  二人很快到了金山。

  看到眼前開闊的場面,壯觀是壯觀,可是……

  那都是可憐的老百姓。

  一個個戴着腳铐做事,還被人雜役揮舞着皮鞭任意呵斥,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還有人因着太過勞累,一頭栽倒地上,一動不動。

  雜役又是打又是踹,可躺下的那人就跟死了一樣。

  确實是死了。

  雜役罵了句晦氣,就讓人将屍體擡上了山。

  甚至連挖個坑都懶得挖,直接倒點油,将屍體燒幹淨。

  在這深深的山坳裡,燃燒屍體的塵煙像是一縷青煙,風一吹就散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葬送在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齊揚正要繼續往前走,裴珩一把将他拉住,“小心。

  強勁的掌風呼嘯而來,打在二人中間,若不是避得快的話,齊揚就已經被人給打住了。

  對方帶着黑紗,看不清他的樣子,裴珩與蒙面人膠着在一起,齊揚很快鎮定下來,拉弓射箭,瞅準時機,一箭射中了對方的腦門。

  對方手中還沒有來得及發出的信号,就這麼掉在地上。

  齊揚看着山下,不安地問裴珩:“咱們現在怎麼辦?

  裴珩看了看腳邊上已經斷氣的人,不遠處還有一些打來的野雞和野兔,他應該是出來打獵,正好碰到了裴珩。

  這人的身形與身高,與裴珩差不多。

  一刻鐘之後,裴珩就已經打扮成了那人的模樣,穿上衣裳,帶上了腰牌。

  腰牌上寫着“亥”字。

  亥,是衛家的二十二個親衛中的衛亥,最小的那一個。

  将齊揚留在原地等扶柏他們,裴珩獨自下了山。

  一下山,對面就來了一個跟裴珩同樣裝扮的男子,隻不過他的腰牌上,寫着“庚”。

  “衛亥,打了什麼好東西來?

  “打了兩隻野兔、兩隻野雞,還抓了一條蛇。

  “有蛇有雞?
哈哈,今天晚上兄弟們有口福了。

  裴珩笑着将東西給了對方。

  衛庚還不忘跟他顯擺:“知道我抓着誰了嗎?

  裴珩隻當不知:“誰啊?

  “一個看風景的人。

  裴珩“震驚不已”:“看風景的人?

  “是啊,那人是這麼說的,這梅山這麼兇險,而且離山腳要走幾天,你說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看風景呢?
我用盡了刑罰,什麼都不肯說,你說這人的骨頭怎麼這麼硬!

  衛庚拎着野味往前走,全然沒發現身後的“衛辰”的異樣。

  “二爺又不在,要是二爺在的話,說不定還能分析分析。
那個人是怎麼找到梅山來的。

  衛羌不在。

  裴珩心中想着,這些人,應該還沒有發現扶松的身份。
若是等衛羌來了,狗急跳牆,說不定會立馬殺了扶松,還會将這個山坳炸成平地。

  而且,裴珩也知道,他不能在此處逗留太久。

  他的身份,遲早會被這些衛家親衛認出來。

  晚上的飯,是裴珩做的。

  他是最小的那個,也是武功最差的那個,他發現,衛辛的位置已經有人給頂替了。

  所以說,名字也就是個代号,誰叫都可以。

  湯裡頭,裴珩加了點料。

  許迦做的藥,能讓人昏睡兩個時辰。

  衛家的親衛沒防備“衛亥”還能下藥,全部都被裴珩給放倒了。

  看着這群人呼呼大睡,裴珩遊走在各個牢籠之間。

  這些被抓來挖金礦的老百姓,如今一個個神情木讷地望着帶着面紗的裴珩,因着他的裝扮,那些老百姓個個都瑟瑟地往後退。

  害怕裴珩會傷害到他們。

  畢竟之前,他們就被衛家的親衛給打了個遍。

  裴珩繞過這群牢籠,最後在一處隻有一個孩童大小的籠子裡,看到蜷縮着身子,被擠在牢籠裡的扶松。

  他遍體鱗傷,籠子太小了,隻能蜷縮在裡頭,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動都不能動。

  裴珩打開鎖住的籠子,此刻的扶松,被打得神志不清,隻看了裴珩一眼就又昏死過去。

  裴珩将扶松放下,砍斷了鎖着牢籠的鐵鍊,放開了那些被抓來做苦力的人,“趁着夜黑,往南邊跑,翻過三座山,就能到山外。

  所有的苦力一聽,一個幫一個地打開鐐铐,接着就往南邊狂奔,兩個時辰,雖然不能讓他們直接跑出去,但是,衛家親衛想抓到他們,也不容易。

  所有苦力都跑了,裴珩背起扶松,接應上了齊揚,将扶松給齊揚帶走,裴珩又重新回了山坳。

  他還有能要了衛家性命的證據沒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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