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秋荔在旁溫聲道:“相爺說的是,惠王今夜過來十之八九是前來借力。
”
闵安他們臉上神色變化,片刻才有人咬牙。
“他坑了我們,我們還要助他?
”
“對啊,他這般陰險,如果真讓他得償所願了,我們怎麼辦?
”
“惠王他萬一過河拆橋,我們怎麼可能還有好日子過!
”
梁廣義看着他們:“我們不是助他,而是沒有退路。
”
屋中幾人都是攥緊了拳頭。
馮秋荔看着他們滿是悲憤不甘的臉突然出聲:“其實也不用太過悲觀,惠王想要借我們的力,總要付出些東西,況且他今日算計我們,說到底是自覺不如我們幾家。
”
“我們如今在朝中的勢力遠勝于他,就連手中所擁有的東西也不是惠王一人可比,今日被迫與他合作乃是形勢所逼,可隻要渡過這次危機,将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
”
闵安他們“唰”地擡頭看向馮秋荔,就見他眸色清冷眼底帶着幾分野心仿佛意有所指,他們原本憤然不甘的心中猛的一顫。
是啊,惠王百般算計他們,志得意滿以為勝券在握。
可是将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
那皇位到底落在誰手裡還說不一定,到時候過河拆橋的未必是惠王。
......
惠王知道睦南關消息入京之後,就猜到今夜梁家不會太安靜,他這個時候過來見梁廣義他們恐怕也會遭些冷嘲熱諷。
他帶着王懷魯和段志儒他們過來時,早有準備應對世家那些人的震怒甚至謾罵,可誰知道見到梁廣義幾人時,他們面上雖然冷漠,卻并未曾對他有太多譏諷,隻其中兩人嘲諷了一句他好手段,對着段志儒三人冷眼相待。
梁廣義便直接問他想要什麼。
惠王心中疑窦叢生,到底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梁相,岑光之事非本王所願,若非迫不得已本王也不會走這一步。
”
“本王是誠意與世家合作,不惜拿着整個回王府冒險,可是闵大人他們卻背棄之前諾言想要舍掉本王,本王也是被逼無奈......”
梁廣義揮手就打斷了惠王的話:“朝中之事本就是各憑手段,王爺能說服段志儒他們背棄宗族幫你拿下岑光是王爺的能耐,你不必跟老夫解釋,老夫隻想知道王爺鬧出這麼大動靜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
“睦南關的消息瞞不住皇後,最遲兩三天她必定會知曉陛下失蹤、岑光造反的事情,以皇後的心性察覺危機之下,她定會第一時間派兵拿下所有讓她覺得有威脅之人,好能确保京城還在她手中,而屆時王爺和我們幾家必定首當其沖。
”
“王爺今夜過來總不會是為了睦南關和岑光的事情跟我們道歉,你想做什麼大可直言,無需跟我們兜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