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棠甯到了殿前時,幾人都是臉色變化,錢琦月更是“唔唔”出聲。
棠甯今夜第一次出現在殿前,月見和紀王站在她身旁。
棠甯冷眼看向惠王他們:“本宮已經答應了你們要求,你們這是何意?
”
闵安笑了笑:“皇後娘娘勿惱,我們絕無傷害錢小娘子她們的意思,隻是惠王爺将王妃和世子妃都給了您為質,我們手上也總要有些什麼,才能确保皇後娘娘等一下去了鑫德殿不會亂說話。
”
“隻要娘娘依照之前所說行事,我們自然會保她們周全。
”
“唔唔唔!
!
”
錢琦月用力掙紮,臉上滿是怒色,文信侯夫人和崔少夫人也是瘋狂搖頭,顯然都是讓棠甯不要答應他們。
棠甯看着三人身上狼狽緊抿着嘴唇。
惠王見狀讓人用力壓住想要掙紮的三人,朝着裡間說道:“本王已經将王妃和世子妃都帶了過來,皇後娘娘的诏書呢?
”
棠甯冷了眉眼,眸子裡盡是寒霜,她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闵安等人,那目光讓他們背脊生寒,隻是還沒等闵安他們說什麼,棠甯就已經移開了目光,将手中那卷明黃絹帛朝着幾人示意。
院中幾人目光瞬間落在她手上,望着那卷東西都是極為火熱。
那是他們今夜所求,隻要到手,事成一半。
皇後冷聲說道:“将世子妃她們送過來,本宮便給你們诏書。
”
惠王世子雖然貪心皇後手中的東西,可是看了身邊身懷六甲滿目惶惶的妻子依舊遲疑:“父王......”
“讓她們過去。
”
惠王妃臉色平靜,她知道自己跟惠王沒什麼感情,被舍棄當了質子并無太多意外,但是世子妃卻是面容蒼白,她忍不住看向惠王世子,眼中浮出一層水霧。
惠王世子心疼極了,可他也知道今夜箭在弦上,他隻能低聲道:“阿雲你别怕,永昭宮内外都是我們的人,皇後也隻是想要借你和母妃自保,她絕不敢動你們性命......”
世子妃聞言眼淚滾落,蒼白着臉直接側過頭去,惠王妃則是深深看了眼惠王父子,直接伸手扶着世子妃說道:“走吧。
”
二人到了殿前,月見直接帶人将二人引進殿内,等二人身影消失,惠王才沉聲道:“诏書。
”
棠甯伸手直接将東西給了紀王。
紀王打開看了一眼就欲交給惠王他們,卻一旁從進永昭宮就一直未曾開口的梁廣義突然上前幾步,攔住了想要伸手的惠王。
“梁相?
”惠王皺眉。
梁廣義截了那诏書看了一眼,然後合上重新交還給了紀王:“這诏書還是紀王拿着。
”
闵安幾人都是詫異,惠王更是緊緊皺眉。
梁廣義開口說道:“皇後突然讓權給王爺,又讓老夫幾人輔政,朝中必定沸議,如曹德江等人更會質疑王爺,可若是由紀王持聖旨與皇後一起宣召,王爺身上猜忌會少很多。
”
惠王愣了一下,轉瞬就明白了梁廣義的意思。
英王死後他就是皇親之中輩分最高的人,但他久不涉朝堂,突然讓權名不正言不順,但如果這诏書是紀王宣讀,則會讓人信服很多。
畢竟任誰都知道紀王比他權盛,也同樣在宗親之中威望更高,而且二人同是謝家血脈,若真是奪權紀王大可為他自己,絕無可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