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領着崔少夫人她們朝外走時,原本圍在永昭宮前的人都讓了開來,月見和丹竹站在崔少夫人左右,身後則是跟着“護送”她們的人,幾人從段志儒他們身奇案走過時,王懷魯身邊站着的人突然持劍朝着丹竹劈了過去。
破空聲剛起,丹竹就旋身避開,擡手時袖中“咻”的一聲,一道寒光直射而出,轉瞬沒入那人脖頸之中。
隻聽一聲悶哼,剛才動手的人就砰地一聲躺在地上,瞬間沒了呼吸。
“唰!
!
”
周圍的人齊刷刷地舉起刀劍,段志儒他們也是吓了一跳,而原本護着殿前皇後的那些人也是瞬間面露兇色。
月見更是如同疾影一個起落就到了王懷魯身旁,手中短刃就要落到他頭上。
“且慢!
”
“月見!
”
王懷魯和皇後幾乎同時出聲。
月見手中利刃險之又險地懸在王懷魯額前半寸,那劍風已然劃破他肌膚,王懷魯滿臉驚懼的頂着流血的腦袋急聲道:“誤會,都是誤會,我隻是想要叮囑崔少夫人出宮後别亂走......”
“棠甯”冷聲說道:“崔少夫人如何還輪不到王大人來操心,世家的人還沒死絕,倒是王大人,本宮不喜歡誤會二字。
”
王懷魯看着皇後顯然已經動了怒氣,額前那柄短刃更是稍進半寸就能要了他的命,他臉色讪讪地低頭:“是下官有錯,皇後娘娘恕罪。
”
“棠甯”冷哼一聲:“月見。
”
月見收了短刃,那寒光在腕間一轉就瞬間隐沒在寬大袖口之中,誰也沒有瞧清楚去了哪裡,她面無表情看了王懷魯一眼,才旋身重新回了崔少夫人二人身旁,朝着梁松道:“還不走?
”
梁松剛才緊繃的神情松懈下來,見梁廣義朝着他點點頭,他這才轉身領着崔少夫人三人離開。
等所有人走後,“棠甯”直接便轉身進了殿中,連帶着原本守在殿前那些人也退了一半進了殿内,其他人各自散開滿是戒備地看着外間之人。
段志儒猛地松了口氣,拽了王懷魯一把:“你瘋了?
”
剛才那一瞬間,他真以為王懷魯會命喪當場。
王懷魯拿着帕子擦了擦額前低聲說道:“我也是怕有問題。
”
他這句話說出來後,段志儒他們愣了一下,轉瞬就明白他的意思,那個月見也就罷了,伺候皇後身邊之人,他們之前都是見過的,但是另外一個名叫丹竹的卻是從未曾露過面。
她剛才從殿中出來後就一直低着頭未曾開口,王懷魯這是怕有人混了出去才會突然叫人動手,隻是剛才見那丹竹身手利落,殺人狠絕,見血時連半點遲疑都沒有,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殺人。
王懷魯捂着流血的地方:“不過好再沒什麼問題,有梁相的人跟着她們也不怕出事。
”
梁廣義看了他一眼,若有深意:“行了,既然人已經走了,你們也不用都守在這裡,讓下面的人看着就行,你們也随老夫走吧,朝中事要早些安排。
”
段志儒他們聞言都是興奮起來,要論功行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