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江二人萬沒想到會從棠甯口中知道那被抓的考生居然已經死了,而且在外與其同謀的人也全是啞巴,這般蹊跷的事情,這就算是再蠢的人也知道這起舞弊案子有問題。
梁廣義沉聲道:“是天生的啞巴,還是人為?
”
月見大道:“人為的,全都被人拔了舌頭,也不識字,唯二兩個識字的一個死了,另外一個......”
她聲音一頓,臉色有些古怪。
曹德江皺眉:“另外一個怎麼了?
”
月見抿抿唇:“另外一個有些問題,二位相爺一看便知。
”
她說話間拍了拍手,就見有人扶着個人從一旁屏風後繞了出來,那人頭發淩亂,身形消瘦,衣衫上還有血迹。
曹德江二人下意識看過去時都是瞳孔大張,梁廣義更是錯愕出聲。
“他不是......”
這人不是之前從考場裡被拖走作弊的那人嗎?
不。
不對。
梁廣義念頭才剛升起就察覺了不對勁,眼前這人雖然容貌與那人相似,但面上枯槁人也極瘦,眼神滿是黯淡疲憊,唇上也像是病極之後的蒼白無色,比起之前被拖出去的那人,二人身高雖差不對,但體形、神态卻全然不同。
梁廣義忍不住擡頭:“皇後娘娘,這人是......”
棠甯:“他說他叫祝溪俨。
”
梁廣義和曹德江兩人都是眼皮子一跳,那被擒的考生就叫祝溪俨,眼前這人也叫祝溪俨,與那人不僅容貌相似,又被人所困所傷被迫幫着那人舞弊,隻一瞬間,梁廣義他們就都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兩人臉上都是陰沉下來,這哪裡是考場舞弊的案子,分明是有人冒名頂替其他學子想要自大考中拔得頭籌混入朝堂!
棠甯扭頭:“月見,将查到的東西告訴二位相爺。
”
“是,娘娘。
”
月見讓人扶着那祝溪俨走到一旁坐下之後,才開口說道:“這位祝郎君是虞統領他們帶人抓捕那些人時所救,當時或是見形勢不對,那些人想要滅口時虞統領及時趕到,但他也被人所傷,喉嚨挨了一劍傷了嗓子,但好再他還能書寫,勉強将事情問了清楚。
”
“他名叫祝溪俨,是江南奉勤書院的學生,家境殷實,才學也極為出衆,之前在鹿城初試時成績十分出色,還因緣際會救了霍老一命。
”
“一個半月前他趕往京城參加複試時路遇山匪,與他同行的兩位學子盡皆身死,随行奴仆也死了大半,惟獨他被兩名護衛拼死保護活了下來,然後入京後住進了霍家宅邸,但也因為受了驚吓大病了一場。
”
“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