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7章 古鼎之威
“以身相許...”
“太陰冰龍圖騰...”
“處子之身...”
“不足千歲的毛頭小子...”
每一個詞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砸在蘇玄璃心頭,也砸碎了所有寒月宮門人心中那尊冰清玉潔、高不可攀的宮主神像。
蘇玄璃仿佛亘古不變的絕美臉龐,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變得蒼白如雪,甚至連纖薄的唇瓣都微微顫抖起來。
那雙深邃冰眸中,第一次出現了難以掩飾的震驚、屈辱,以及一絲被徹底撕開僞裝後的慌亂。
她為傳承太陰冰龍圖騰,不得已動用宗門秘法,與江塵神魂交融,肉身結合。此事是她最大的秘密。
她本以為無人知曉,卻萬萬沒想到,這秘法竟早已被甯無痕知悉,更在此刻,被他以最惡毒、最不堪的方式公之于衆!
“你...”
蘇玄璃絕美冰顔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嬌軀難以抑制地微微一顫,
甯無痕看着她的反應,眼中掠過變态般的快意,冷笑愈發森寒:
“蘇玄璃,你以為你們寒月宮那點隐秘傳承,能瞞得過本尊?萬年前,你那位師兄為了巴結本尊,可是将不少宗門秘辛都當做投名狀!
包括這太陰交融,圖騰轉生之法!
呵...寒月宮被滅宗之事,本尊豈會不知?他事先便已告知于我,并承諾事成之後,将寒月宮半數的積累奉獻于我,隻求我能為他提供庇護!”
他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積壓萬年的怨毒:
“本尊原本可以輕易阻止那場浩劫!但我沒有!我就在等,等你來求我!
等你像一隻無助的羔羊般投入我的懷抱!可我等到的是什麼?是你甯可拖着瀕死之軀,帶着一群殘兵敗将如同喪家之犬般逃亡萬年,也絕不向我低一次頭!
你将我的深情,視若糞土!”
甯無痕的情緒越發激動,近乎咆哮:
“更讓我惡心的是!你!蘇玄璃!這個自視清高、視男女情愛為污穢、口口聲聲宗門清譽重于一切的寒月宮主!
竟然...竟然将你的處子元陰,冰龍圖騰,給了這麼一個不足千歲的毛頭小子!哈哈哈!真是天大的諷刺!你現在還有什麼臉面坐在這個宮主之位上?還有什麼資格談宗門清譽!?”
這番話如同萬道驚雷,在大殿中炸開,更是狠狠落入所有寒月宮門人的心中!
尤其是那些萬年前便追随蘇玄璃的長老和核心弟子們,此刻全都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震驚、茫然,最終化為一種極其複雜的痛苦與失望。
她們比誰都清楚,宮主對男女之情是何等的排斥與冷漠,當年,多少驚才絕豔的追求者都被她拒于千裡之外,冰封于風雪之中。
她們曾以為蘇玄璃不遠億萬裡親赴星隕聖城,隻是惜才,隻是為了宗門的未來投資江塵這棵絕世仙苗。
萬萬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竟是在這駐地行宮之中,發生了這等悖逆倫常、罔顧身份之事!
一位看着蘇玄璃長大的老妪,顫巍巍地走出人群,她氣得渾身發抖,手指指着蘇玄璃,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發出一聲悲憤欲絕的哀鳴:
“孽障!蘇玄璃!你...你真是我們寒月宮的千古罪人啊!你身為一宮之主...怎可如此自甘堕落!
與一個後輩弟子行...行那苟且之事!
我們寒月宮萬年清譽...寒月祖師的臉面...都被你丢盡了啊!噗——!”
急火攻心之下,她竟一口鮮血噴出,踉跄着幾乎暈厥過去。
其餘長老亦是面色鐵青,眼神複雜地看着她們曾經無比敬仰的宮主,搖頭歎息,眼中充滿了失望與痛心。
年輕弟子們更是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蘇玄璃,隻覺得信仰崩塌,無所适從。
面對這千夫所指,萬衆質疑,蘇玄璃依舊一言不發。
那雙冰眸中仿佛出現了裂痕,有無盡的痛苦、屈辱、憤怒,卻又被她強行鎮壓。
她不能解釋,無法辯解,因為甯無痕說的,部分是事實,為了傳承,為了宗門的延續,她确實那麼做了。
但這份苦衷,此刻在衆人眼中,已然變成了無法洗刷的污點。
甯無痕看着沉默痛苦的蘇玄璃,心中充滿了扭曲般的快意,他狂笑着,指向光幕:
“說不出話了?哈哈哈!蘇玄璃,你看清楚!你看清楚你選中的是個什麼貨色!一個區區天靈境的廢物!
在我面前連隻蝼蟻都不如!
不!
他甚至不配和我的弟子劍無生相比!劍無生殺他,如屠豬狗!想到他馬上就要被無生一劍一劍淩虐緻死,我就爽快!爽快得很啊!哈哈哈!”
整個寒月宮大殿,都回蕩着甯無痕瘋狂而惡毒的笑聲,混合着寒月宮衆人絕望般的歎息。
而光幕中,殺局已徹底爆發!
。。。
當夢天音看到五大天驕齊至,心神沉到谷底,她強撐着遭受重創的身體想要起身,帶着江塵殺出重圍,或是為他争取一絲渺茫生機。
然而,
武者獨尊和武破天身形一閃,已如同兩座大山般攔在了她的面前,身後是黑壓壓的二十餘名天驕,徹底封死了她的去路。
武者獨尊面色冷峻,周身氣血如龍盤旋,漠然道:
“龍神女,你的對手是我們,原本還想與你單獨一戰,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這片天地,便是你的隕落之地。”
槍神武破天手持一柄五階的古寶長槍,槍尖遙指夢天音,殺氣凜然:
“不必徒勞掙紮了,夢天音,今日你與江塵,誰也走不了。受死吧!”
到了這一刻,夢天音望着不遠處被三大強者圍住,孤立無援的江塵,心中才猛地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悔意!
在此之前,江塵屢次提醒她遺迹詭異,提醒她謹慎行事,甚至暗示過可能有人窺視...
卻都被實力暴漲後變得驕狂自信的她無視了!
自從覺醒烈焰龍神圖騰,她的性格就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巨大變化,變得冷血、暴躁、嗜殺,甚至對屢創奇迹的江塵,也逐漸滋生出一絲不該有的輕視。
正是這一絲輕視,讓她剛愎自用,一意孤行,最終不僅将自己陷入絕境,更将江塵也拖入了這十死無生的殺局!
無盡悔恨與憤怒化作滔天戰意,她眼中湧起一抹狠厲決絕之色,
“想殺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烈焰龍神——焚神!”
刹那間,她的身軀再次燃燒起來,比之前對抗獅王時更加熾烈,一股焚盡八荒的恐怖龍威混合着慘烈氣息席卷開來!
她本已重傷身軀再次瘋狂燃燒起來,滔天龍焰席卷而出,化作一條悲壯而不屈的炎龍虛影環繞其身!
她竟是要燃燒自身生命,做最後一搏!
大戰,瞬間開啟!
。。。
而在另一面。
劍無生、慕容雲、碧空三位頂尖天驕,已經緩緩逼近江塵,徹底封死了他所有可能的退路。
他們三人看向江塵的眼神中,充滿戲谑與毫不掩飾的輕蔑。在他們看來,三大頂級天驕布局圍殺一個天靈境,簡直是殺雞用牛刀,毫無懸念。
碧空甚至雙手抱胸,他甚至懶得運轉魔力,隻是随意地站在那裡,堵住一個方向,仿佛眼前不是一場圍殺,而是一場無聊的鬧劇。
對他而言,江塵根本不配他出手。
慕容雲周身流轉着奇異光暈,他眼神淡漠地看着江塵,如同在看一個死人,緩緩開口,聲音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憐憫:
“江塵,你以為我曾經下達追殺令,僅僅是為了那個萬年前的白暮嗎?
實話說,白暮固然曾是我的引路人,甚至是我的偶像,但現在的我,已脫胎換骨,是真正屹立于北方天域頂端的絕巅天驕!
殺你,不過是随手抹去一隻礙眼的蟲子,順便了結一段微不足道的因果。”
劍無生手中的血色古劍發出嗡嗡的輕鳴,他死死盯着江塵,充滿了大仇即将得報的快意與冰冷:
“江塵!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劍無生的恥辱,必将以你的鮮血來洗刷!
勿謂言之不預!
現在,你可曾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你的一切掙紮、僥幸,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徒勞笑話!”
然而,處于風暴中心的江塵,卻對三人這番殺氣騰騰的宣言恍若未聞。
他正在...慢條斯理地收拾東西,
是的,收拾東西。
隻見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肩扛的青銅古鼎放下,咚的一聲,砸得地面微微一顫。
然後開始解手腕上那串寶光四溢的古寶手鍊,接着又去脫那件看似普通卻符文隐現的衣袍,然後又摸向腰間,取下好幾個玉佩、挂件、盾牌...
叮叮當當,滴瀝桄榔...他一件一件地往下摘,動作不緊不慢,甚至嘴裡還嘀咕着:
“哎呀,這玩意兒有點卡扣...這破帶子怎麼系這麼緊...”
足足折騰了半晌,他才将身上那十幾件珠光寶氣、一看就非凡品的零碎玩意兒全都卸了下來,整齊地碼放在腳邊,
劍無生、慕容雲、碧空三人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冷酷輕蔑,逐漸變得錯愕,最後隻剩下一種看傻子一樣的荒謬感。
這小子...是真吓瘋了?還是在故意羞辱他們?
過了好半天,江塵才好像終于把全身“零碎”都收拾幹淨了,拍了拍手,然後才擡起頭,仿佛剛看到眼前三人一樣:
“喂,我說你們幾個,廢話都說完了嗎?吹牛逼能不能等打完再吹?
我趕時間呢,沒看到那邊那個洞窟嗎?裡面估計就是最終藏寶地,聖人骸骨還在裡面等着我呢,
要打就趕緊上,别磨磨唧唧的耽誤我收集寶貝。”
除了這片荒原中呼嘯的風,
周圍一片寂靜,
無論是遺迹現場,還是通過光幕看到這一幕的寒月宮大殿,所有人都被江塵這番舉動和言語給驚呆了。
這...這是被吓傻了?
劍無生的臉頰劇烈地抽搐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跳,他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自己醞釀了半天的殺意和氣勢,對方居然完全沒放在眼裡,還在惦記着收寶貝!?
“呵呵...哈哈...好!好得很!”
劍無生氣極反笑,手中血劍嗡鳴聲大作,殺氣沖天而起,
“小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如此放肆嚣張!我本想給你一個痛快,現在看來,不将你剝皮抽筋,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旁的碧空也看得眉頭直皺,忍不住對劍無生道:
“無生兄,抓緊動手吧,我看這小子不是傻就是瘋,被吓破了膽,讓咱們幾大天驕圍殺他一個天靈境,傳出去真是丢份。
給你十招時間,趕緊搞定,那邊龍神女才是重點,别讓她搏命沖過來添亂。”
劍無生獰笑一聲,自信爆棚:
“何須十招?殺他,一劍足矣!”
話音未落,劍無生驟然而起!
锵!
血色長劍發出一聲撕裂天地的尖嘯,無窮無盡的劍意從他體内爆發,天地驟然失色,仿佛化為一片血海劍獄!
他人劍合一,化作一道百丈血色驚鴻撕裂長空,帶着洞穿天地、屠戮蒼生的恐怖劍勢,直刺江塵面門!
這一劍,凝聚了劍無生畢生劍意,更是蘊含了其師寒夜劍神甯無痕傳授的無上劍道!
他有絕對的自信,就算是尋常天尊境強者,面對這絕殺一劍,也非死即殘!
“死!”
劍無生的咆哮聲響徹雲霄,
慕容雲眼神淡漠,碧空嘴角噙着一絲玩味的冷笑,仿佛已經看到了江塵被這一劍絞成血霧的場景。
光幕前,甯無痕臉上的笑容重新綻放,甚至帶着一絲欣慰,仿佛在欣賞弟子精彩表演,寒月宮衆人則不忍地閉上了眼睛,或是絕望地扭開頭。
然而——
就在那血色劍虹即将吞沒江塵的刹那!
異變陡生!
江塵似乎隻是很随意地,彎腰,伸手,抓住了那隻剛剛被他放在腳邊的...青銅古鼎的一隻腳。
然後,手臂一揮。
動作樸實無華,沒有任何靈光閃耀,就是那麼簡簡單單、毫無技術含量的一掄。
那口看起來銅鏽斑駁、毫不起眼的青銅古鼎,就這麼被他掄了起來,劃出一道蠻橫無比的弧線,
不偏不倚,正好迎上了那道威勢滔天的百丈劍虹!
砰!!!!
一聲沉悶至極、卻又震得所有人神魂欲裂的巨響,猛然炸開!
想象中江塵被劍虹絞碎的場面沒有出現。
恰恰相反!
在那青銅鼎與之接觸的瞬間,那看似無堅不摧、屠神戮魔的百丈劍虹,像是一塊脆弱的玻璃,連零點一瞬都沒能堅持住,便發出一聲哀鳴,轟然崩潰!
炸裂成無數混亂的劍氣碎片,四散飙射!
而劍無生人劍合一的身影,則以一種比來時快了十倍不止的速度,如同一顆被全力抽射出去的皮球,猛地倒飛了出去!
嗖——
轟隆隆!!!
他一路撞碎了不知多少虛空,空氣爆鳴聲連綿不絕,足足倒飛出去上百丈遠,才勉強穩住身形,披頭散發,衣衫破碎,狼狽不堪。
隻覺得腦袋裡像是有一萬口巨鐘在同時轟鳴,眼前金星亂冒,一片模糊,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差點沒壓住噴出來。
這一刻,
整個天地,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
風吹過戰場,卷起塵埃,發出嗚嗚的聲音,
慕容雲臉上的淡漠凍結,碧空嘴角那絲玩味的冷笑僵住,抱胸的雙手不知不覺放了下來。
光幕另一端,寒月宮大殿内,更是死寂的落針可聞,
甯無痕臉上那欣慰得意的笑容徹底僵死,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微張,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最荒誕離奇的事情!
他甚至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光幕傳輸出了什麼問題!
那位剛剛還在痛心疾首斥責蘇玄璃的老妪,張着嘴,後面的話全忘了,隻剩下滿臉的茫然和呆滞。
其他長老和弟子,更是如同集體石化了一般,瞠目結舌,大腦完全處理不了剛才接收到的那一幕景象。
發生了什麼?
劍無生那恐怖絕倫、蘊含無上劍意的一劍...
被...被江塵用那口破鼎...一鼎...給掄飛了!?
就像是...像是随手拍飛了一隻嗡嗡亂飛的蒼蠅!?
戰場中,劍無生眼前視野逐漸清晰,他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極緻的懵圈和荒謬感。
他摸了摸自己劇痛的臉頰,又看了看江塵肩上的青銅古鼎,那鼎足上的紋路和自己臉上的血痕完美吻合!
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接受一個荒謬的事實——自己剛才那必殺的一劍,竟然...竟然是被對方用這尊看起來笨重不堪的大鼎,像拍蒼蠅一樣,随手給掄飛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是我大意了!沒有閃!”
劍無生内心瘋狂咆哮,試圖找回一絲尊嚴,那可是他師尊寒夜劍神親傳的至高劍法之一,同代之中罕有敵手,怎麼可能被一個天靈境用鼎砸飛?
他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眼中血絲彌漫,猙獰無比地嘶吼起來:
“啊!!江塵!你成功激怒我了!我要你死!這一招,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劍無生徹底瘋狂,不惜燃燒部分精血,手中血劍爆發出滔天血光,化作一片浩瀚的血色劍獄,無數猙獰的血色劍影在其中沉浮,
如同地獄之門洞開,攜帶着毀滅一切的恐怖氣息,再次向江塵鋪天蓋地般籠罩而下!這一劍的威力,比之前足足強橫了數倍!
慕容雲和碧空眼神微凝,覺得這一下總該結束了。
然而——
砰!!!!
又是一聲幾乎一模一樣、沉悶到讓人心口發堵的巨響!
結果,沒有任何不同。
那浩瀚恐怖、足以困殺尋常天尊強者的血色劍獄,在接觸到青銅古鼎的刹那,再度瞬間崩潰瓦解,無數劍影哀鳴着消散。
劍無生再次以更快的速度,更狼狽的姿态,倒飛了出去。
這一次,他在空中翻滾了數十個跟頭,才像一灘爛泥般砸落在地,又翻滾出老遠,滿身塵土,衣衫破碎,哪還有半點之前冷酷高手的風範?
他掙紮着爬起身,鼻青臉腫,口鼻溢血,眼神已經徹底癫狂,不顧一切地燃燒生命本源,嘶吼着第三次沖向江塵:
“江塵!我殺了你!殺了你!!”
然後——
砰!砰!砰!砰!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整個天地間仿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循環節奏之中,不再有絢麗的劍光,不再有恐怖的劍勢,
隻有一聲聲沉悶無比的、如同打鐵般的撞擊聲,規律地回蕩着。
開始幾下,慕容雲和碧空還能勉強保持鎮定,眉頭緊鎖,試圖為劍無生找理由——“輕敵了”、“狀态不好”、“趕路消耗過大”、“此鼎有古怪,但無生兄很快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但随着那“砰”“砰”聲持續不斷地響起,看着劍無生一次又一次地沖上去,然後以各種扭曲狼狽的姿勢被那尊看起來樸實無華的大鼎輕而易舉地拍飛、抽翻、砸倒...
甚至有一次,那大鼎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直接蓋在了他的屁股上...
慕容雲和碧空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輕蔑,到錯愕,再到凝重,然後逐漸變得驚疑不定,最後開始浮現出一絲...
難以置信的荒謬和隐隐的不安。
這根本不是戰鬥!這簡直就像是一個成年壯漢在用手裡的鐵闆,随意地拍打一個嗷嗷叫着沖上來送死的小孩子!
毫無技術含量,純粹是力量與“兵器”上的絕對碾壓!
半晌,碧空喉嚨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地緩緩後退了半步,眼神有些發直,他艱難轉過頭,對身旁同樣臉色變幻不定的慕容雲低聲說道:
“慕...慕容兄,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無生兄他...他是不是之前趕路消耗靈力太多了?有點...不在狀态?要不...我們...上去幫幫忙?”